第(3/3)页 当油布展开时,一份标注着训练计划的航海图露了出来。海图上赫然标注着从土伦港西侧突围,经科西嘉海域转向阿尔及尔的多条航线。 每条备选航线上,都仔细标注了潮汐时间和德军空军巡逻规律。 “这份训练计划,”马奎斯的中指重重按在阿尔及尔的坐标上,留下一个汗湿的指印,“我修改了十七次,就等着有人敢来我办公室开枪的这一天。” ······ 四个小时后,全土伦舰队点燃锅炉准备启航。 在一众年轻水兵的注视中,老旧的巴黎号和普罗旺斯号挺身而出,以6节的低速并列航行,缓缓驶向港口南部的水雷区。 由于德军布防时间仓促,加之维希海军此前一直严格遵守停战协定,土伦港外的水雷布设显得颇为敷衍。 尤其是港口西侧,那边的雷区密度仅为每公里5-8颗,且分布极不规律。 但对于二战时期的水面舰艇来说,有时候一颗水雷就能要了全船舰员的命,哪怕是提尔皮茨这种铁王八也不敢硬闯雷区。 “呜!” 锈迹斑斑的汽笛撕破黎明的寂静中,巴黎号和普罗旺斯号这两位见证过一战硝烟的老兵,如同两柄生锈的骑士长枪,拖着浓烟滚滚的残破身躯,义无反顾地刺向了死亡雷区。 它们漏水的锅炉里翻滚着最后几吨劣质燃煤,舰桥上褪色的海军旗在硝烟中猎猎作响。 这不是突围,而是一场用钢铁与火焰写就的葬礼。一切的一切,只为给身后那些年轻的后辈们,在德军的死亡封锁线上撕开一道血色的航迹。 “扬帆,启航,让我们冲出地中海,跨越大西洋,驶向全新的战场!” 第(3/3)页